注意:架空。

 

印象裡某一年的冬天,雪下得格外緩,很柔。

極其柔和,光瞧它乘風飄浮,滯於半空旋轉的身姿竟比倏忽落下之梅還要輕盈,且似一副不欲觸地的模樣,便能知曉。此外,它撲面時所帶來的觸感完全不同於認知,非冰冷沁骨,卻是殘點溫度與搔弄,更挾帶了份味道──突兀的,全然獨立於這片寧謐的肅殺之外──是一股腥甜的味道。

於是詫異之餘,他也就未過分在意這雪的異樣。只是事後才察覺。

當下,原在閉目凝神的他猛然抬了首睜了眼,手則習慣性地迅速搭上劍柄,待視覺甫適應了光亮以後,便見於此千山人跡杳,空徑盛六出的世界,有個人半身染血,清晰而強硬地映進了眼簾。那人負了傷,踏著搖搖晃晃的步伐走來,他身畔有純白飛舞,有鮮紅微濺,顏色分明地把兩道樹林的梅花素潔都理所當然地徹底壓蓋過去,讓誰不注意都得稱難。

依舊慢慢墜的是雪。

突然,那乍現之人若有似無勾了個笑弧,又眨眨眼,接著在距他三步之遙處,在他猶在茫然之際,淺嘆一聲,再砰的一聲,栽倒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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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閱讀之前】

這是篇揉雜了The Pursuit of Diarmuid and Gráinne的傳說和個人想法的文,雖說有參照傳說、以傳說為描寫的基礎,但仍是同人的部分居多。

標籤:Fate/Zero、槍姬。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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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在你生前以愛鐫刻了你眼角的滾燙跡痕,從此鑄為約誓與咒;是誰,以灼熱的悲苦歎頌著千絲萬絲之纏綿,因你而存的此情會化作一點墨,永恆不滅;是誰,以淚雨打濕了今生,只為求一個讓你記得。

  他們說,淚痣該是你的愛人於你死亡之際,緊擁著你的長眠在哭泣時,晶瑩的水成珠滴落你臉龐的印記。以此印記,她低語許諾,要在黃泉碧落間癡心陪伴,或者望能三生之後續緣續情,而倘若願望真能完滿,這深情的烙紋方能被抹去,便留下幾許餘韻,最終為風吹散了。

  可重逢之前,一切都仍在痛,未有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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