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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10/9

【藏劍】5/28

【萬花】5/6

【純陽】11/21

【七秀】8/9

【少林】6/26

【丐幫】8/16

【明教】4/29

【唐門】8/30

【五毒】5/5

【蒼雲】5/9

【長歌】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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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現代

霽雨天青,穹蒼被濯得乾淨,輕紗般的藍無盡舒展,籠在這個喧囂城市之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幾抹紫與橙漸漸暈染了天空,輕輕地,再轉濃,分明是鄰近傍晚的時候了,可那些顏色相互揉合著,卻給妳一種明亮的感覺。

明亮,卻不甚刺眼。

心情不禁因此愉快許多。

旋傘,抖落了上頭的瑩瑩水珠,妳踩著有點跟的皮靴,靈巧地避開道上的小水漥,在歸返的路途緩緩走著,迎向夕陽,偶爾還哼了某首歌的片段。

視野驟然變暗,是陽光被他遮去了大半。妳眨了眨眼睫,停歇歌聲,略微垂眸便見他的影子鋪在濕漉漉的地面,更暗。左手調整了下斜背包的位置,再望向他,啟唇欲道聲招呼,他已經說話。

I think anybody who falls in love is a freak.

「啊?」不知幾秒後,妳聽見自己表達出了困惑。並非不懂意思,只是……畢竟他的這句話是如此突然,一如他的憑空出現。

對於妳的反應,他笑了,薄唇勾起,笑弧的線條在蜜色肌膚襯托下很美而魅惑,還添三分的寵溺。他抬手撥弄被微風吹亂的銀髮,飾件隨動作叮鈴作響,接著他揚高了眉,一雙屬於異域的清澈瞳眸格外認真地把妳看著。

背對落日,他用著妳最為熟悉的語言,說了:「每個墜入愛河的人都是瘋子。我想,我現在就是個瘋子,為妳著迷而致癲狂。」

I think anybody who falls in love is a freak.

滑臉書看到這句的當下,腦海就浮現喵哥哥告白的畫面(病入膏肓),所以就寫這篇喇,挺短的www

 

【五毒】

渡口處遙眺,古舊石橋橫越了蜿蜒流水的兩岸,橋下結滿藤蔓,交錯著,彷似紀錄了許多的年歲。斑斕的蝶成群翩飛,草叢深處有蟲唧漾起,織就淳樸與莫測並存的氛圍,而他來自此處,他給妳的感覺或許如同這樣的幽境──令人感到安寧,卻又在不禁接近時遲疑,因為那份神秘。

笛音逐漸清晰,妳回身,看著他赤足走過草地。縱使數月未見,在偌大天地中他依舊格外地能攫獲妳的注目,如此難以逃避。

「妳在我身上下了蠱。」他將銀笛一轉,一收,然後淡淡地說道。

聞言妳微愕,神情不解。他一哂,狹長的眼瞇起,端詳著妳的樣子,像是在細細琢磨,可未待妳也琢磨著些甚麼,他捉住了妳垂在身側的手,按上了他的胸膛。

掌心被他的體溫熨燙,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強而有力。他俯身,將妳圈入暖熱的懷,隨著呼吸湊近而來的是他落於妳頸項的舔弄,以及點上鎖骨的吻,太陌生、太直接的碰觸讓妳眩暈迷茫,心尖發癢,輕顫沿脊梁爬竄,妳甚至快要喪失了力氣去掙扎。

幸好他在妳抗拒之前止住了侵襲。

妳臉頰通紅,杵在原地,不敢多有動作。片刻後他再度擁住妳,重重嘆息接著是耳語:「知道麼?妳的蠱,令我為思戀所苦。失落和煎熬日復一日,妳太久沒來,為何……我幾乎以為會永遠無法解脫。」

有些語無倫次的控訴,卻引得妳歉意頓生。太狡詐了,妳想,他用親暱與表明的心意逼妳總算是捨棄最終的猶豫,往後若即若離也實行不了。妳一邊這般想,一邊伸手抱緊了他引誘和情動之外純真的脆弱。

還記得90年代打的第一次大戰,喝的就是毒奶,自那時起就迷上了毒哥。

話說,沒有人跟我一樣吃毒攻嗎QAQ 為啥親友們一堆都吃毒受QAQ

 

【萬花】

習習薰風濺入窗。

夜色似水,一簾夢醒,輾轉幾度難再寐。心裡便興起某個念頭的妳,拎過擱於床邊木椅上的外袍後草草披戴好,旋踵邁步,探身,隔著雕鏤簡約的櫺格向外望去,果真見他正執盞燈籠,往妳這方看來。

定是瞥見妳的身影,他將手中的燈籠提高了些,又晃了晃,燭光搖曳類似一種暗號,妳不由得會心一笑。

推門扉而出,循階除而下,很快,妳來到他的身畔。任憑風吹梳著烏黑長髮,他沒理會,悠然換隻手把燈提了,然後自然而然地牽過妳的手,十指交扣,繾綣了情意。

「你竟也和我一樣。」

「嗯。」

「我們去哪?」

他側首,柔和地睞妳一眼,沒給出明確的回答,只道:「今夜月朗風清,又有妳相伴,良宵如是。既然都睡不著,那麼何不秉燭遊,趁機亦乘興看看谷內異於晝時的景緻。」

路漫漫,不過跟著他走,妳當然不會在意過多。尋仙徑的一端是仙跡岩,夜闌人靜,即便仍有段距離,妳也能清楚聆得瀑布的澎湃。本以為會繼續走近,未料他只帶妳走到臨水處,就停下了步伐。

他鬆開交握的手,改攬了妳的肩,說:「看。」

不知何時他已熄掉了燈籠。

時間推移,愈多的螢慢悠悠地飛出,遊樂草間。對比懸掛在高遠天空的月,螢蟲冷涼的光像極了墜落的繁星,於謐靜人間形成一帶觸手可及的明亮,流淌四方。瀲灩水旁,皎皎月華與地上銀河輝映,確實是別樣的美景照入眼眸,浸滿了視野,引人佇足去癡癡欣賞。

當妳兀自沉醉,他單手摟著妳,碎吻著妳的髮鬢與額角,呢喃出聲:「今夕何夕兮,提燈夜遊。」

剎那回神,妳笑道:「錯了吧。」

誰知他卻否認,捻起妳和他交錯了彼此的一縷青絲,玩轉指尖,道:「妳且跟著我念,否則,先前商量好的那幅字畫便不給妳了。」妳思量半晌,無奈頷首之後,他若有似無地勾勾嘴角,「今夕何夕兮,提燈夜遊。」

「今夕何夕兮,提燈夜遊。」

「今日何日兮,得與汝同賞螢。」

「今日何日兮,得與汝同賞螢。」

「山有木兮木有枝,吾心悅汝兮,汝應知。」妳轉過頭看他,微微張嘴,並沒有重複。他用鼻端蹭了蹭妳的臉,特意溫潤了嗓音,低語著勸哄:「吾心悅汝。快,快說,就說這四字。」

細讀他眼中期盼,心窩泛起暖暖的甜意,於是妳跟著講了。他滿意地微笑了,最後在這樣一個清寧的夏夜,伴著溫風徐徐,輕柔地含上妳的唇。

要人跟著告白甚麼的,花哥簡直太壞了!

寫著寫著才發現原來花哥才是真愛嗎嗚嗚嗚道長地位不保,萬花門派內銷真是太讚了!(帶入用花姐的我)

塞了三、四個梗進去,還改了越人歌的內容,不知道妥不妥當qwq 不妥當就當這是自爽文本來就是自爽

玩劍三最大的願望便是想看純陽雪景與萬花夜景,不過我電腦()似乎有點問題,這都一年多了,無論遊戲裡怎麼設定,甚麼天氣變化都沒有。

有次我在太極廣場問自家道長:「妳能看見純陽下雪嗎」

她:「現在就在下啊」(ry

場景選在仙跡岩,而非落星湖畔或者更好發揮的晴晝海,是因為我和道長是在這炸海誓山盟的。

 

【蒼雲】→現代

「雁門關雪化之日,便是我歸來之時。」

朔風凜冽,六出凌亂。儘管是獨自一人在被窩回憶他臨走前的話語,和懷念著他堅定的眼神,妳卻覺得甜蜜,甚至寂寞感也能減少許多。

妳從南方一路追隨他至此,好不容易,個性內斂的他不再矜持被動,願意為這份情感給出更多明確的回饋,並且學會了於晨曦飛雪中輕輕地擁吻妳時,卻收到徵召的軍令。

他整理好行囊玄甲後,坐到妳的旁邊,拿著新買的剪刀俐落地剪下彼此的一綹髮,然後纏繞起來,用暗紅色的帶子綁在一塊。妳歪頭,故意露出微惑的模樣,他下意識地擦了下掌裡的薄汗,笨拙而簡潔地解釋:「結髮。」

幾天之後,他跟著隊伍離開了。

天氣愈發得冷。

稱不上羸弱但是也不夠健康的妳開始咳嗽,水土不服與受寒,再加上嚴寒忽至,很快,妳病得太重。像是傳奇中才會出現的轉折降臨於妳,明顯地,命運殘酷,如何掙扎如何醫治竟皆成枉然,妳沒料到,終末之際連嘆息的力量都被剝奪。

等他,已經凝鑄成習慣,可仔細算算,這習慣僅維持了不到一個冬季。

恍惚間,妳夢見自己枕在他的臂彎,傾聽他說,他必定會守好這堡,必定會護好其中的妳。妳含笑著說候他歸來。不過世界始終陰暗,雪在紛紛地下,堆積了好幾層了,覆蓋黑色城牆,沒有融化的趨勢。那沁入骨髓的冰冷不斷席捲,縈繞渾身,只有他的體溫是能夠依偎的存在,可是為何,光陰翩躚亦沉重,連那點熱源都在逐漸模糊。

最後一痕淚滑落,妳疲憊地闔眼……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燕婉及良時。征夫懷往路,起視夜何其。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握手一長嘆,淚為生別滋。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當……長相思……雪化了,全化了,活著的我卻在思念。」喚醒妳的,是他啞了聲音的囈語。

冬夜最是容易使人困頓,但像今天這樣,兩個人看電視,看著看著都睡著在沙發上,倒是頭一回。

妳甫睜眼,即見電視機裡,講述蘇武牧羊的故事恰巧結束,背景音樂奏響,那篇詩則停留於畫面上。客廳中燈已被調暗,螢幕的光對於惺忪的眼睛而言有些強烈,妳蹙了眉頭,看了看身旁猶在夢境不安的他,邊思忖著是否要將他搖醒,邊起身去拿放在茶几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他本就睡得不沉,妳這麼一動作,他便驚醒。

手腕忽然被他大力扣住,妳轉身,望進他沾染些許水光的雙目。昏黃燈光下,他深深凝視妳,表情看上去竟是既緊張又懼怕,也有一點點懵懂,妳擔憂地詢問:「還好嗎?怎麼了?」

可他先是沉默,低了眸,不發一語。好一會,他才似乎是在做確認般,念了遍妳的名字,再倉促地站起來,踉蹌地走了兩步,張開雙臂環抱著妳,還把頭埋進妳的長髮與頸項間,接著悶聲道:「沒事,我沒事。」

他的擁抱並不緊,褪盡平日裡的占有慾,餘下唯有純粹的小心翼翼。莫名有絲疼痛掠過心尖,酸澀的,迅速地彌散開來,卻倏忽消逝。妳極輕地咬了下自己的舌,手指拍著他的背作為安撫,待感覺到他情緒終於變得平緩了,道:「大家都說夢是虛假的,別多想。」

是啊,夢畢竟不是現實。

掛鐘的鐘擺規律搖晃,滴滴答答,敲出節奏,而屋外冬風呼嘯,姿態倨傲地撞擊門窗,宣示屬於這個季節的冷峭。妳閉上眼簾,將臉頰貼在他溫暖的胸口前,身置黑暗,細細傾聽外面和室內的一切聲音,傾聽兩人的呼吸和心跳,傾聽他一字一字清晰至能更深地烙刻入妳靈魂的許諾:「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不會讓妳等我了。」

其實蒼爹告白了兩次啊,第一句和最後一句。

「雁門關雪化之日,便是我歸來之時。」看到這句的當下,我想到的是悲劇,幸好隔天聽損友們(被打)聊小說的時候提及「結髮」,我一回家就立刻查了蘇武的故事,幸運的是《留別妻》挺能符合我腦中有了雛型的構思,就動筆寫了這篇。

我是逆著寫回去的,先寫現代,再跳回去勾勒唐朝的劇情。

比較像是一個希望他們這一世能幸福的概念,所以著重的是現代,可能會覺得唐朝的部分太過匆忙……不過,我也想表達,有時候生死的確會令人措手不及。

 

【藏劍】

在妳身邊的是,遺忘了邊際的運河。

浮雲與向晚霞光共色,又映入水中,偏向抑鬱的色調追逐小小的波瀾潛泳,擴散,接著瀰漫,為此片壯闊增添了更多遼遠的力道。似熔金的餘暉灑下,每件事物都鑲上了層燦爛的輪廓,而人,亦然。

那把重劍被他隨手插在了搖曳的蘆葦叢間。

逆著自水上吹來的風,他的一雙如墨玉般深邃的瞳眸半歛,也掩不去眼底至深處,好比一泓清泉明亮的愉快之意。他牽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表情難得靦腆,說出的話卻和他的劍法一樣磊落直接:「我是真的想妳了。」

「有多想呢?」

「約莫是,時時刻刻都在想的那種。」

短相思兮無窮極。

幾日前才收到的信躺在妳的袖內,信紙上,僅有的一小段詩句被他用儒雅的筆法鐫刻於柔韌的楮紙,寥寥七字,堆砌書寫者的滿懷情愫。

隨信寄來的還有相思子,通體艷紅,恰如沉淪的落日。但他並不是單純送一枚蘊含了眾所皆知的寓意的種子而已。

銀線簡單環繞了的紅豆,是比翼鳥以喙同啣之果實。禮物精巧,做工細膩,涵義特別,他的獨出新裁顯而易見,若把它作為配飾,可以奢華,可以不失格調。

妳回味著他在現在與信中所語所言,手指不經意摩娑過掛在腰間的相思子圓潤的表面,臉龐流露了默然的溫和。

風陣陣,他稍微前傾了上身,鄭重且試探地詢問:「今晚陪妳逛過集市,明早乘船隨我回去,可好?」尾音卻頓住,他好像覺得講得有些欠缺妥當,拉了下敞開的黑色衣領,喉結因不自在滾動。他悄悄吸了口氣,斟酌用詞,便又道:「如果妳願意的話。」

晝與夜輪替的一抹光瀕臨消褪,斜斜地延展影子。他站立的身形越發頎長。

「嗯,去哪。」妳眨眼,翕動了唇瓣,明知故問。

很快,他的眉梢都染滿了喜悅。

他優雅從容地朝妳伸出手,攤開的掌心盛滿安靜的等候,笑聲則真誠而爽朗。當妳終於搭上他的手,霎時間,正逢揚州夜始,河的沿岸,可見遠方燈火次第點起,揭幕繁華。耳畔,他嗓音低低緩緩的,在滿足地道:「藏劍山莊。」

恭喜二少賀喜二少終於把人帶回家了,求賞金,順提我喜歡秦風二少(閉嘴)

如何寫出君()()()()的鄰家大哥哥二少,是好大的挑戰,一再琢磨,希望能藉由用字描摹出藏劍的氣質。

劍三裡面的相思子,和所謂的相思紅豆是不同的東西。不過看文的時候請把它們當成一樣的吧

某次收到自家道長寄來的相思子,那一刻的感動我仍然記得清楚TT

 

【少林】

如果非要找件事物來形容他,那麼,大概只能用此刻山巒間的晨光熹微比擬了。

簡約明澈,包容溫和。

卻太過遙遠。

天河滔滔一葦來,他遁入空門便當萬事皆空,從此去除一切凡俗糾纏,胸懷悲憫,守心澄明,唯願修禪以渡化苦難,然而,對妳則是無論如何也……不,倒不如說,最開始沒有萌生希望便不會有後續次次的失落。妳搖搖頭,重而長地舒氣,掂了掂行囊,慢慢胡思亂想,假使要論對錯,仔細算來錯的並非他,而是自己。

相識快十年了吧,反正,至少也有五年。

是自己毫無顧忌、自私地先表白了,再一邊裝作若無其事,一邊執著於候盼回應。

兩排深綠的樹堅毅又整齊劃一地佇立,石階走道的零星落葉被總是早起的佛門弟子掃去,塵埃未留。視野所及是一片樸素的乾淨,僅有初晗後遺留的殘存水氣輕飄飄地晃蕩在空氣中,不濕稠,反倒清新無比。

寺院的鐘聲悠永肅穆,迴盪群山。

妳側耳細聆,過了會,才拾級而下;始料未及的是,他竟追過來。

「等等。」低沉的嗓音夾雜幾分緊繃,越過妳的肩頭,傳至耳際。妳依言止步,聽他字字清晰如此道:「妳以後不用來了。」

他終究說出口的,徹底並且顯而易見的拒絕令滿目蔥蘢變得模糊,妳頷首,使勁維持平靜,答:「好。」

「昨夜我已和掌門表明,決定還俗,可離開此處後,尚未知該去往何處?想問問妳是否願意讓我同行。」聞言妳頓感震驚,反射性睜大雙眼的同時蓄積的淚水便奪眶墜落,妳轉過身,詫異的心跳得略快。而他抓著斗笠,沒有察覺他的上一句話會造成怎樣的誤會,面露一絲靦腆仍在認真地繼續:「既無法兩全,我選擇不負妳。」

被樹葉之間的罅隙篩過的早上光線灑落,在髮頂與髮梢點綴。於是片晌之後妳忍不住笑了,笑著哭著,伸手就觸碰上了他慌忙替妳拭淚的很溫暖的手,然後緊緊握住,「陪我去趟成都買個東西,接著去蒼山洱海晃晃吧。」

嗯買完煙花就去蝴蝶泉炸,選我正解(滾出去)

本來的構想是,少林在臨死前才對七秀告白,但基於「佛秀的虐難道還不夠嗎」的心理我就換個劇情寫了。幾個禮拜前把自家豆佛換到另個帳號去,門派稱號從<道科>改為了<虛晨>,本來是捏來想寫篇佛秀,但坑挖了沒填,為了懺悔第一句才那麼寫()

期末燒了一個月,一結束立刻無縫接軌衝刺班,加上獵人的俠客領便當了,加上刀劍的今劍極化劇情根本打擊,我現在整個好累想放棄掙扎……

 

【長歌】現代

世界的景色一直在倒退。

流星似的路燈一盞盞與窗內的妳擦身錯過,明黃色光暈漸次消逝在街尾夜幕。藉著新型公車裡的電燈,收回視線的妳露出一個微笑,掐著手機,指頭流利地點落在螢幕上的鍵盤,回覆他的訊息。

「是那站沒錯。嚶嚶我肚子餓了啊,這個時間點。」

「哦。」很快的下一句,「不哭,等等就帶妳去吃飯,有家新開的餐館不錯。」

歪著頭想像他講這句話的聲音,耳畔好像能浮現他特有的、稍顯低沉又穩重的語調,很好聽的也是令妳著迷的音色。抿起了雙唇,打字回答:「好ヾ(`ω´) 期待!」

「別鬧。」

「才沒有鬧呢,是說,好無聊,好像還要十幾分鐘才會到……」

「有帶耳機嗎?」他這麼問。

「有。」

已讀。

妳盯著畫面,約莫兩分鐘後一個音檔傳來。

「這是要幹嘛?」

「給妳聽,打發時間。我已經到了,妳聽完下車就能看見我。」

沒有再回應他,妳拉開了拉鍊,從背包的側袋翻出耳道式耳機,戴好,然後將檔案給下載到手機裡,才用播放器開啟。頭抵著窗戶,妳垂眸,開始聽錚錚的琴音流淌出來,聲聲敲打在耳膜。

其實沒有很懂音樂。

只是他興趣是彈古琴,而妳樂於聽他彈古琴。這樣子而已。

有點模糊,並沒有錄得很好,起先還有些不太明顯的沙沙雜響。但在這樣寂靜的空間之中,幽微卻也有力的琴聲卻讓妳覺得心在跟隨絃輕顫。可能是知道這是他的琴音的緣故吧。曲子略短,到站之前,妳又重播了一次。

下車的時候果然見到他等在一旁。

他還穿著西裝,打著的是窄版的藍綠色素面領帶。他一隻腳微屈,抱臂,斜靠在等候站的擋風玻璃邊,整個人看上去嚴謹但不嚴肅。妳輕盈飛快地走過去,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落下一吻,道:「走吧走吧,我們一起去吃晚餐。」

他卻沒有動,只是直了身子站好,忽然低聲說:「喜歡嗎?」

「嗯?」妳沒反應過來。他笑了下,答:「沒事。」

「對了,那是甚麼樂曲?叫甚麼名字?可以的話我想聽你現場演奏,不然我們等等可以來約一天,去你家,如何?」妳邊說邊轉頭去看牽著妳的手的他。恰巧公車駛離,燈照映了他全身的那刻,妳看見他臉紅著,專注地凝視著妳說:「《鳳求凰》。」

(`ω´)說到長歌,說到告白,立刻就想到鳳求凰喇

最近覺得悶騷西裝琴爹讓人好想扒,於是就來個現代paro,也嘗試採用了輕快一點的寫法ヾ(`ω´)

 

【七秀】如果不喜歡BE就跳過01只看02

01

聽,下雨了。

他看向傍晚迷濛,千絲萬縷的淅瀝之間,一枝菡萏凌亂地起舞於漣漪遮漣漪的翠色中央,姿態仿若某段淺藏許久之絲竹樂章,恣意又脆弱,又猖狂著;它哆嗦了渾身重疊的瓣,似欲開,卻是未能綻。

背後雙劍略舊的流蘇搖晃,左手執傘,推門入雨簾,翹如舒展鳳翼的眼角邊猶殘夢醒後慣有的三分葳蕤。他抿唇,凝望那粉色孤花半晌,看它的沾水容顏,看它乾淨的輪廓,忽而一哂,輕輕地,接著隨興哼起了喪失或者該說是從未擁有過名字的調兒。

次復一次,在逐漸沁骨的微涼裡頭,雍容嗓音竟顯得微弱了,與周遭的紛擾都消融。他瞇眸,偏了偏首,想,恰如同這日子呢……不再跳舞的每個、每個日子。

掌心與指節悄然放鬆,他把傘面緩緩斜了個角度,讓自己縱情地化作菡萏,淋了一生的回憶濕冷,甚至是假設放晴時的溫度,再傾露笑弧。

雨仍在下。

他垂下濕透的眼睫強壓住咳嗽後自言自語,低聲說著:「六年過去,我終於與妳同歲。我不再跳舞只因台下已然沒有妳的身影,持扇的手改為拿劍,我在等待麼?不是,我知道,我是在懷念。」

 

02

天氣悶悶的,有些熱,估計是在醞釀著春季初次的雨水,連轉暖了的風都極輕,彷彿瀕臨喪盡力氣。

背後雙劍新買的流蘇搖晃,妳伸手,用袖口擦去又沿臉龐滴落的汗水,踩著匆促步伐,穿過點燈無數的長廊,飄逸裙襬的影子則跟隨前行。妳興沖沖地來到他房前,推開木門的同時不禁揚高了音調:「我回來了!」

正於窗前細讀著一本書的他,聞聲便抬起頭來望向妳,寧靜的眉宇含有一絲細膩的溫柔。他彎了彎嘴角,站起身子,放下書本後朝妳張開了雙臂,問道:「我以為妳信裡說的是明早才回來?」嗓音是一貫的悅耳。

「任務提前完成,嘿嘿,這次是收拾一個小匪寨,簡單得很……」撲進他的懷裡,妳愉快地說道:「我要看你跳舞。」

他略為慵懶地笑著,慢條斯理地道:「明天,明天就能看到了。」

這是妳趕著歸來的原因。

為了他的一場舞。

猶記當年,妳低了頭看他挺直了背脊,小小的雙手虛握成拳,在荷花開綻滿池的池中橋上,表情不太自信但也認真十足地道:「唔,妳要是沒事做的話,盡量……盡量都來看我跳舞,好不好?」

「好呀。」

一開始,出於想鼓勵算是由妳半看著長大的他的心情,妳如此答應了。

反正在能夠出去行俠仗義之前,平日裡的空閒,多少還是有的。

實話說起來,秀坊的舞妳始終沒能跳出優雅與怡情,妳更喜歡且擅長的倒是持劍於華麗之中展現凌厲。不過……他與妳不同。

漸漸地妳發現,他的舞越來越美。

並非全然的柔和,輕盈之外還帶有灑脫的力道。像是一尾悠游池塘的錦鯉,散漫地擺動著尾鰭,偶爾興起便輕鬆縱身躍出水面,墜回後,漫不經心地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以及漂亮鱗片的旖旎殘影,使人惦記。

後來他長得比妳還要高了。屋內淡香一絲又一絲縈迴在鼻尖,他突然喀的一聲,將扇子擱在了矮桌上,說:「我覺得,以後只有妳在的時候,我才願意跳舞了吧。」

「為甚麼?」妳感到莫名其妙。

他卻莞爾不語。

「……」眨著眼,彼時的妳沉默,沉吟為何他說出了這句執抝的話。

後來,他真的唯有確定了妳在台下看著時,才隨樂起舞。

某日他捧起了妳的臉龐,拇指修剪平整的指甲描摹過妳的唇線,像是在進行一種確認,妳楞然地臉紅著,猶在混亂地捉摸些甚麼,便聽得他這麼對妳說道:「此生之舞僅願為妳而跳,為妳所觀賞。」

再後來……妳和他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慢悠悠回想著過往,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淌,逝去。直至倏忽就磅礡的夜雨降臨到整個世界,轟響的雷鳴傳來,他依然擁著妳,而妳淺淺地笑了一下,踮高腳尖於他耳畔低聲說著:「聽,下雨了。」

01是從2015/5/23我在LINE上發的一個極短文修改而來,那時候只是一時興起寫了個片段,還被師姐求寫完。好吧這次真的寫完了()

算是我對七秀心法的最初印象,秀爺是個雲裳,持扇起舞,而女主是使用雙劍的冰心……後來就是女主死了,我寫的時候一直想著「離經易道為一人」以及「六年前我遇見了你,六年後我又會遇見誰」,大概是想傳達這種感覺。

在七夕活動開放的這天,寫了BE文,覺得自己挺惡劣的(壞心)

 

【丐幫】

身置半空,底下是更加看不清的煙波浩渺。

隼朝天際鳴唳了一聲再度振翅遠去。桃花釀醇美清冽的酒香淡淡縈繞著,有點甜。妳輕輕勾了他的脖頸,他則用爬滿青紅紋身的健壯手臂牢靠地把妳摟在胸前,沒有鬆懈,給予充足的安全感。

足尖點踏,他極為熟稔地踩著飄動的雲氣,止住了開始下墜的趨勢,一縱,穿梭進層疊山巒,再經過了喧嘩不休的水瀑湍急。迅速卻是悠閒而瀟灑地飛著,一陣特別癲狂的風掠過身邊之際,他忽然就低下頭來與妳對望。

「一個人行走江湖豈不孤單寂寞?」妳毫不躲避地繼續看著他,看見他那雙在昨日解去雲幕遮後,終於露出了的墨黑得晶亮的眸子鎖住妳的身影。他俏皮地彎一彎眉眼,朗聲笑著,又這麼說道:「不妨考慮考慮跟我在一起,也能多個照應,絕對不吃虧的啊!我們可以策馬馳騁江山,或者呢像現在這樣,我抱著妳,妳就在我懷裡看遍美景,去往想去的每個地方……挺好的,是不是?」

問一下有沒有傻白甜的丐哥喜歡喵姊啊不要在這裡幫師父求情緣好嗎

寫的時候想到家羊之前開了丐姊號,玩著雙人輕功,玩著玩著,氣力值沒了,我的道姑就被摔死了。

 

【唐門】

那天,清冷的空氣飄然遊蕩於纖瘦葉片勾勒的狹縫,林間充盈的是黛青色。斑駁竹屋旁,他端著千機匣平靜地看了妳一眼,就微微撇過頭去,用全是面具的那側對著妳,讓語調淡薄的話氤氳入瀰漫四周的嵐氣:「我是殺手,是刺客,妳該知道這樣的身分代表了甚麼。但是……」

當時妳撐頰閒望著他離去的身影變得朦朧了的方向,猶在的怦然感觸以外,大約是摻合了些許疑惑;直至此際,妳才真正明白為何他會說出那一段話的原因,以及其中意涵。

都道殺手無心,不應擁有感情。

因為仇家多,唯恐有朝一日被誰掌控住弱點進而威脅。

面對快要成形的包圍之勢,不曾和誰結仇的妳,從容地聽著傳來的按捺不住的咒罵,挑眉釋出了然淺笑,推敲了此事與他脫不了關係。

雖嫌麻煩,不過妳還是認命地捲了會妨礙到動作的袖子,開始慢慢斬殺著撲襲過來的敵方,同時不忘觀察著環境,企圖找尋出逃走的路線,省得浪費掉太多時間。

然而未知何時起,有摧殘作一瓣瓣的梨花勝雪落長街,風吹亂後散開了旋動著,並細沙低迴打轉。一聲彈指清脆驟響,驚擾了夜幕掩蓋的緊繃,那螢亮火光在一瞬急遽閃爍,暗藏的陷阱牽動了機關次第引爆,炸裂的轟隆聲具有規律,沉悶地擊入心臟。

是他。妳半是猜測卻半是如此確信著。

僅僅幾秒內的殺伐殘酷,提前寫完了局面,聞哀號與慘叫陣陣,緊隨著的是軀殼倒下撞地的聲音。

混亂之餘妳仍舊緊握手裡武器,尚存有錯愕地邊喘息邊瞪著眼,可還沒能瞧見煙塵消去後的景象,就被解除隱身的他單手攬住了腰。接著他施力蹬了下地面,騰空跳躍,再帶著妳一併往後疾退。

「別多看,都是血水,髒。」

他順手一按,啟動早已架好的連弩,發射出無數淬毒羽箭,箭飛箭落,將殘餘的目標殲滅。掙扎頃刻停擺,濃稠且絕豔的鮮血湮潤塵土,汙濁成醜陋的畫,不似他連衣角都是乾淨的,表情始終如常。

依言妳歛眸收了視線,在風波後不由得嘆息,鬆了肩膀,放任極致沉穩中又包含了那麼點狂傲的低語輕敲著耳膜。是他正說道:「既是我招惹來的,便由我解決。可還記得那天我的話?我說過,此一生,定會傾盡全力護好妳。」

徒弟說不想看虐,所以我沒寫原定的相愛相殺了。

暴雨梨花針的描寫部分參考了《別蜀行》的歌詞。

感謝師父借我開她的炮姐號,讓我能感受到唐門招式的力道與聲音,不然只靠查攻略實在太難想像了TT

在這裡最後一次講這件事吧:對於唐門,我印象最深的是在魚木寨那個對我說「這一半給妳(殺怪拿紙)」的那位炮哥,他還帶路癡的我去別的寨砍怪,聊了幾句我有加他好友,但後來,他刪號了……這是我好友中第一個刪號的,當下茫然著感到難過,真的,挺難過的。

 

【天策】

九州狼煙漫漫,四時花焚盡。

誰都不曉得,如此燃燒人間許多載的動盪,是否即為一個朝代的終末之聲?

逢亂世,顛沛離,無情與絕望肆意地蔓延了各處,盼不來結束,好好活下去是種太難成全的希冀。更別提,與子偕老,這個自幼年相識起,不知不覺共數了芳菲幾度開謝,情感悄然積澱後就相互許下的簡單的願要能夠成真,仿佛變作了奢望。

那時候他還拈起妳的髮落吻,捏著揉開了,溫聲唸著妳的小名,「待我歸來,我們便……」

斜陽風過,語句未完卻被狠咬著斬斷繾綣。

不似平日裡有話直講的作法,他撓了撓腦袋,猶豫了,倒退到和妳有段距離的地方,一張臉是紅著的,可掩不去眸內一絲隱約的不確定性。老屋柴門畔,暖光灑遍,妳屏息,默默看著他欲言又止。他踩踏了下褐黃泥土,再輕皺攏了堅毅的眉宇,深呼吸後,才瞇彎了雙眼笑道:「我是想說,啊,妳肯定早知道的,我喜歡妳。」

他的站姿端正,連影子都筆直。他使力握緊一桿纓槍,而槍的尖端寒芒鋒銳,刺在視野。他曾說過,豪情地、發誓般地側了首,邊望向無邊天際邊說,必會拚盡全力戮殺猖獗的叛敵。

「盡誅宵小天策義,長槍永守大唐魂。」

青草萋萋,棗紅馬抬蹄附和,嘶鳴。

臨行前他說了好多好多,但是究竟還有些其他的甚麼話呢?

夢君歸來君不還。在妳的夢境,總泅泳於一片起伏的昔日光暈之間,披戎裝的他的每言每句帶有的叮囑口吻是日益模糊了,企圖淹沒妳,亦壓抑得妳對於思念已經習以為常。

就如同有某個執拗的物質梗住了胸腔,徘徊不去,但妳的表面除去對於戰亂的無力且無用的掙扎,是仍舊的無波了。不管如何,可以在存活的空暇憶起未知身在何方的他,也算安慰。妳常常這樣告訴自己。

努力地反覆告訴自己。

這亂世,這流離景象,都在迫切地需要有人赴往沙場,假使能倒轉光陰,妳也沒辦法做到央求他別去,因為那很自私,因為他的靈魂終究深刻地鑲嵌著守護河山的信念;然而身為平民的妳,純粹渴望著從前的安穩,甚至,誰坐在那個位置又如何……僅僅是想要好好地生活著罷了。

顯得真實而矛盾的思維。

細雨微潤狼藉,四郊未寧靜。繁華凋零,借指戰火的狼煙可有熄滅過?

近日再無他的書信傳至妳的手裡了。

所以當妳看見他歸來,妳不敢置信,畏怯發聲。

穹蒼雲渺,走近的他一邊的袖子卻空盪盪。

細瘦手指撫觸沾染了鏽的鐵甲,妳不在乎血液乾涸後的骯髒,避開了傷處,只是顫抖地擁抱他的哀憤低嘯,將臉頰貼在他的頸子旁,還清楚地傾聽潸潸淚下的響動。失而復得。沉重情緒跟隨著他的悲傷湧現之餘,妳感到慶幸,縱使他斷斷續續地在道著支離破碎的歉。

暫且拋棄喜悅以外的一切又何妨。

至少……

此刻,妳和他在一起。

補個沒寫出來的後續,大家都知道,現在劍三進行到收復東都了,因此這篇天策結局一定會是HE的──軍爺和女主得以成親、白頭偕老。

這坑從四月底開到現在還沒填完,天策的梗我算是最早就打好了的草稿之一,卻一直沒寫。對我而言,劍三這個遊戲,最美是90年代,最哀傷最悲痛也是90,但我猶豫很久到底要不要寫到95的劇情進展,最終決定是不要。

內容有點亂吧,真的很抱歉……我算是反戰派的,靈魂裡面似乎也沒有戰意激昂之類的元素,藉由這篇我寫更多的是在做戰亂任務時的感觸,很努力地想要表達出內心的想法。

四郊未寧靜,這句出自杜甫《垂老別》。

找了很多天策相關的歌來聽,其中,最喜歡的是軍爺的這句念白:「兵戈鐵馬非我所願,我始終希望有朝一日,天下大定,我可卸甲歸田,時時陪妳共遊。」

 

【純陽】

還記得,淡盡色彩的回憶之中,曾經有人這麼說過:思念是雪。

道旁松柏披上了幾層寂冷,雙鶴與他的足跡於皚皚景緻裡落下深深淺淺的痕印,連綿了一路,點綴無瑕的空白,不見截斷,僅有的是從起點自然而然的逐步消褪。

飄零的雪如細碎的沫簌簌墜跌,單薄,也很緩慢。

他不擎傘去遮,或者擋。他就站在崖邊,手習慣性地負在身後,墨畫一般的眉平靜而沉默地舒著,眼眸微垂,看著正封緘了殘存聲響的蒼茫,看了好一陣子,然後他掀了掀被凍得有些僵硬的唇,卻甚麼都沒說。

不需要任何話語,以免攪擾了彷彿雋永、凝結成了定格的光陰。

惟有若有若無的嘆息會輕易地穿透過歲月偶爾展露的縫隙,最終散逸。

假使回顧了從前,再與現下相比較,不過是增添了更多影像重疊後便不得不試圖穩定思緒之情況吧。徬徨,少許無措,接著歸於一貫的安然。安然的,如同此刻他想著的是每個晨時無人對坐的棋局。

下錯的是哪一著?沒有人拈起小巧棋子在思忖之後和他談論。壺裡的酒總溫好又涼,走下了石階,經過蓮池,他攏著素樸衣袖姿態散漫地尋覓著答案。

可其實他知道的。當輓歌歇止,長劍入鞘不復鳴吟,該是極為純粹的夢竟摻雜愁緒,獨賞了似水繁星,熱鬧的街市倏忽顯得乏味,以及次次掃去了鋪滿庭院的破碎落葉。他便知道了。

只是足以陳述心境的詞彙早已在過往徹底迷失。

甚至可能是打從一開始便先行割棄了。

片晌闃寥,寒風吹襲,繫掛在腰間的神牛葫蘆和背著的塵拂輕輕晃動著。

一身道袍翻飛。稍稍仰抬下頷,本想將目光投往那幾乎遺忘了輪廓的天空,卻不經意瞥見揚起的髮,他陡然愣住,在莫可名狀的情感伴隨澀苦未有徵兆地徐徐淹沒了心的同時,恍惚發現……原來,自己的髮亦沾染上這場雪的顏色了。

道長並不會告白。

這樣隱晦的情感,或許道長不懂,又或許道長懂,可他太內斂,終究甚麼都沒說出口。即便是在惦記的人死前的那一刻。

雙鶴,一隻是他的,一隻是她的。

雪是思念,髮沾染上雪的顏色了……這是浮現在我腦海中最深刻的畫面。

道長只會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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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11/21

沒怎麼想過會有寫後記的這一天,我原本還以為會棄坑的,畢竟中間插了個國考,又一度沉迷於獵同到無可自拔的地步(現在也差不多喇),結果努力撐了約莫半年,仍是把這坑給填完了。

搞到新門派霸刀都出了,嘖,然而並不打算寫,因為無感。

挑幾篇對我特別有意義的來說吧。

首先是萬花,我本職萬花,玩了五萬花我也很疑惑是怎麼回事應該和科系有關並且也許就是愛得太深沉了的緣故,沒有讀條我會瘋掉,真的,嚶嚶。寫完萬花接著開啟了門派內銷的新世界大門(到底),從此不復返。

再來是唐門,向來不擅長描寫打鬥,這大概是我寫得最成功的一篇了,還被自己的文帥到去捏個炮哥的事我會說嗎

七秀01和純陽,尤其是純陽,我寫到快要哭出來。我也不曉得我多久沒能把情感放到自己的文字裡了?好像是從2014年的那天開始,我的時間就被暫停,跟著留在那的便是寫文時必須投入的大部分的東西……直到寫著純陽,大概是清楚了,這是最後寫的文了,才忽然找回完整的感覺。

其實每個門派都很用心去寫,寫之前爬資料、逛地圖、開號or借親友的號來看校服看技能。敲著鍵盤,寫著每個門派,也像是在記錄我的劍三生活。

最後,謝謝閱讀至此的各位,祝大家都能找到情緣緣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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