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鶴一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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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一篇有關聯。

 

雪紛紛地下。

花開之時,他側著身子佇立在冬日晨曦的中央,頭稍微仰起,凝視甫亮的蒼穹,右手則做了個捧的動作,讓一朵雪花終是落在掌心。而他背後,那對潔白的翅膀正在小幅度地翕張,染墨的邊緣隨之碎舞,它們輕輕發抖,抖落了愈來愈多枚細緻小巧的羽毛,過了一會,才揮去猶豫舒展開來,接著,那最白的尖端再一指,直往天際指著,使整個翅膀延伸至了極限,籠住了視野。

浸潤著溫暖日光的漫天飄雪與絨羽,和他本身連同雙翼的輪廓都被初昇的太陽照得熠熠生輝,散發出半透明的、漂亮的光芒,令看的人目不轉睛,甚至屏了息去欣賞。

氛圍沉靜,寒風吹了來,些許的梅在枝頭哆嗦,顫巍巍地脫離了附著點,旋轉墜落,也和這一片繚亂卻也寧謐的白色交融,朦朧成好像觸摸不到的一團光,一團乾淨又空靈到遙遠的地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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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架空。

 

印象裡某一年的冬天,雪下得格外緩,很柔。

極其柔和,光瞧它乘風飄浮,滯於半空旋轉的身姿竟比倏忽落下之梅還要輕盈,且似一副不欲觸地的模樣,便能知曉。此外,它撲面時所帶來的觸感完全不同於認知,非冰冷沁骨,卻是殘點溫度與搔弄,更挾帶了份味道──突兀的,全然獨立於這片寧謐的肅殺之外──是一股腥甜的味道。

於是詫異之餘,他也就未過分在意這雪的異樣。只是事後才察覺。

當下,原在閉目凝神的他猛然抬了首睜了眼,手則習慣性地迅速搭上劍柄,待視覺甫適應了光亮以後,便見於此千山人跡杳,空徑盛六出的世界,有個人半身染血,清晰而強硬地映進了眼簾。那人負了傷,踏著搖搖晃晃的步伐走來,他身畔有純白飛舞,有鮮紅微濺,顏色分明地把兩道樹林的梅花素潔都理所當然地徹底壓蓋過去,讓誰不注意都得稱難。

依舊慢慢墜的是雪。

突然,那乍現之人若有似無勾了個笑弧,又眨眨眼,接著在距他三步之遙處,在他猶在茫然之際,淺嘆一聲,再砰的一聲,栽倒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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