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 / x道姑1、道姑2+道姑2的徒弟、花哥x道姑2】

塵寰恍若畫,願將雪留住。

此花遙寄。

萬燈熠熠之外那端的你可無恙?

01

2016/11/21

還記得,淡盡色彩的回憶之中,曾經有人這麼說過:思念是雪。

道旁松柏披上了幾層寂冷,雙鶴與他的足跡於皚皚景緻裡落下深深淺淺的痕印,連綿了一路,點綴無瑕的空白,不見截斷,僅有的是從起點自然而然的逐步消褪。

飄零的雪如細碎的沫簌簌墜跌,單薄,也很緩慢。

他不擎傘去遮,或者擋。他就站在崖邊,手習慣性地負在身後,墨畫一般的眉平靜而沉默地舒著,眼眸微垂,看著正封緘了殘存聲響的蒼茫,看了好一陣子,然後他掀了掀被凍得有些僵硬的唇,卻甚麼都沒說。

不需要任何話語,以免攪擾了彷彿雋永、凝結成了定格的光陰。

惟有若有若無的嘆息會輕易地穿透過歲月偶爾展露的縫隙,最終散逸。

假使回顧了從前,再與現下相比較,不過是增添了更多影像重疊後便不得不試圖穩定思緒之情況吧。徬徨,少許無措,接著歸於一貫的安然。安然的,如同此刻他想著的是每個晨時無人對坐的棋局。

下錯的是哪一著?沒有人拈起小巧棋子在思忖之後和他談論。壺裡的酒總溫好又涼,走下了石階,經過蓮池,他攏著素樸衣袖姿態散漫地尋覓著答案。

可其實他知道的。當輓歌歇止,長劍入鞘不復鳴吟,該是極為純粹的夢竟摻雜愁緒,獨賞了似水繁星,熱鬧的街市倏忽顯得乏味,以及次次掃去了鋪滿庭院的破碎落葉。他便知道了。

只是足以陳述心境的詞彙早已在過往徹底迷失。

甚至可能是打從一開始便先行割棄了。

片晌闃寥,寒風吹襲,繫掛在腰間的神牛葫蘆和背著的塵拂輕輕晃動著。

一身道袍翻飛。稍稍仰抬下頷,本想將目光投往那幾乎遺忘了輪廓的天空,卻不經意瞥見揚起的髮,他陡然愣住,在莫可名狀的情感伴隨澀苦未有徵兆地徐徐淹沒了心的同時,恍惚發現……原來,自己的髮亦沾染上這場雪的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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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零的幾枚花瓣悄然成灰,玫瑰未能留住馥郁,終止了旋轉。

人偶端坐於書房內的大椅子上,淋著正疾迅遺失亮度的日光燈發呆。

沒有人陪她。

是的,沒有人。

人偶覺得自己不需要任何一名戰士的陪伴,昨晚她就講明了,讓他們別又來找她,好好地和各自珍視的夥伴渡過最後一刻降臨前的時光吧。因為他們最重要的人肯定不是她了,即便他們認為是,她也會擺著手笑道配不上,她不過是個早已離去,在外遊玩了很久很久並且鮮少記起要回來的混蛋。

她不再是稱職的大小姐了。

緊鎖的桃木門扉褪色,掛鐘指針都停擺前行,厚實的精裝童話書鍍了塵埃,抽屜裡擺著的那本日記從此不添新字。

翠綠眸子變得空洞而黯淡,焦距喪盡,知覺邁向消弭,人偶捏著愈發僵硬的手指關節,邊嘆息邊闔了雙眼,疲困無比地回憶萬千旅途的模糊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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